“我们这种人,察言观色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哪怕是人要死了,也忘不得。”
“不用掩饰,你来,怕是找我来的?”
“是。”
云舒一如既往的清冷。
手在案前放下的时候,多了两锭分量十足的官银。
鸨母见状,笑呵呵的挥着帕子走了。
当晚,
春风楼的花魁娘子亲自接待了一位入幕之宾。
“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
赛貂蝉亲自为云舒煮茶,洗茶,将第二道茶送到了云舒的手上。
“你身体本来就弱,又是灾年,云奶嬷又…
她的心是菩萨做的,
自个儿活生生饿死了,就是想让我们可以多活些时日。
说不得,
找到户心善的人家募了钱,得了名,咱们就能多活一天。
善心棚里的粥,能多喝一天我们也是能活的。
院长一死,她当年的那些坚持没过多久就烟消云散了。
雨好多天没有下了,
地里终究是没了吃食。
却还有那么一张张口每日张着要吃。
济养院要散了,大家都说要顺着难民潮往京城的方向去。
你那时还太小,
若真的跟着上路,十有八九是要夭折的。
说不定,
淋一场雨,一场风寒就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
云舒接过茶,慢慢品鉴,
嘴里,
却说着不太相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