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的面色越是苍白,额上冷汗直流。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太荒唐了!他好歹也是文化人,怎么能信这种无稽之谈?这不现实!
可,世上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越想心越乱,到了最后,李绩只觉得心乱如麻。
雷,宋二人只是静静看着他沉浸在回忆之中,谁也没有出声。
“那年夏天热得出奇,外面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停课的停课,停工的停工。小河要学车,我是不赞同的,跟他说你二叔正为了新海的病闹心发愁呢,让他过一段时间再提这件事。可是这孩子让我惯坏了,非说如果我不让他学,他就跟外面那些人出去闹事。他的性子可是说到做到,我怕了他,就把他送到了老二家。”
李绩的喉头艰难的滚动了一下,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抖得厉害,“当时新海十分不好,大夫看了好几个,都说不行了,让张罗后世。小河住进去没几天,就把车子开得像模像样了,隔了三四天的工夫,就出事了。”
“小河的后世还没办完,新海的病就有了起色,听说又找到了奇药,把命吊了过来。后来我也见了他两次,见他确实好多了,还庆幸来着。”
宋一然道“如今李业的私生子也不好了,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这世上,当真有能夺人命给自己续命的法子?”李绩还是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他扁了扁嘴,像是要哭,“以前在根据地的时候,经常听老乡们说一些神鬼怪谈,把自己吓个半死,后来读书上了大学,还曾笑话过老乡们的愚昧无知。现在想想,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