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任由马自行沿路前行,侧目注视着云上飞眼里深思的认真,等了片刻,就见她微笑着说“我想,是因为在乎情。因为在意情,故而不愿放任欲念。情当何以体现其高度与深度呢?或说,如何证明情之坚贞呢?除却那愿意生死与共的患难机会可以证明,平日遇不到这些机会的时候,就得靠对欲念的态度去佐证了。若是平常放任欲念的人,虽然未必就没有真情,但相较于一贯不放任欲念之人而言,谁更让人愿意取信其情,不是很明白吗?”
丁文陷入思索,深以为然,觉得云上飞的解释太有道理了!
不禁由衷赞说“这么说来,如果要言情,确实不该放任欲念。”
“这只是于仙人而言,地界之体天然就以欲念为先,即便今日克制,明日克制,也不代表将来总能克制。这便是实情,放任与否,都注定是欲念为先,说什么永远克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些地界之体的念想淡些,有些强些,或不是寻常放任之法,却也总有别的方式途径,其实又有什么差别呢?”云上飞说着,见丁文似有所想,又说“若真要说,也就是一些地界之体烦腻了欲念时,倒能淡然起来。再不然就只有肌体衰竭,有心无力了,自然也就无欲了。”
“言之有理。”丁文很是好奇的追问“你是仙人出身,对地界的人却这么了解?”
“黑云仙派与灭仙会争斗百余年,岂有不深入了解地界之体的道理?”说话间到了分岔口,云上飞望着前面的路说“左边的路去众山之间要经过三城之地,右边的只经过两城之地。”
“哪边更值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