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子不答,而是望向了冷月舞。
冷月舞连连摇头。
金云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世尊也有一偈赠予苏施主。”?
苏恒和冷月舞同时愕然,前者指了指自己,“我?”
“如是。”
苏恒神情一凝,郑重道:“请讲。”?
“心是一方砚,砚里有墨,砚上有痕;意是笔尖墨,一半付于尺素,一半付于流水,绘出来的是锦绣河山,消逝去的是过眼云烟。可河山何尝都能锦绣?岁月悠悠,原来万般皆为空,唯有眼前最是真。心不自在,意能自在。”
“砚上有痕,莫非是指心痕?可其他话又是何意?心不自在,意能自在……”苏恒细细咀嚼着,总觉得抓住了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思忖良久,也没想出个道理来。
微微皱眉,他问道:“此偈何解?”
金云子摇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再者,纵使小僧欲说,奈何同苏施主一般,尚未能晓个中三昧,又何来话说?”
苏恒眉头越皱越深。
若是其他人跟他说这种话,苏恒也就一笑置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这偈语却是那西天之主所留,那就由不得他不心生警惕了。
他隐隐觉得,佛主此偈暗藏无比重大的玄机,如果他能解开的话,或许能规避某种可怕的未来。
只是,他千想万想,也没个头绪,如之奈何?
这时,远处那白象说道:“既然不知,那就不必必知,因缘际会,时来自知。”
苏恒望向它。
“该来的挡不掉,该去的留不了。就如苏施主要来,冷施主要去,我等该如何作为呢?”白象扬了扬长鼻,指了指天空,又点了点不远处的溪流,笑道:“云卷云舒同风起,水涨水落随时宜,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如是而已。”
苏恒若有所思,迟疑道:“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