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润如酥,同母亲的轻抚一般令人沉醉。于是乎,雨中感悟人生的李牧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处远方的窥探。
“切,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在细雨中哭喊?什么弱智青春片的情节再现,是不是还以为自己被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很唯美。”
毕竟是难得的李牧失智时间,克莱因早在昨晚就订了附近视野良好的酒店一准备细细欣赏,终于捕捉到了这一幕。如今看到曾经的偶像现在如此颓唐,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和轻蔑。不过这也是早该料到的事,她想。
披散的红发同主人一样野性肆意,室内的灯光很足,使得她肩章上洁白的自由之翼更加光滑闪亮,照进一双骄傲明亮的眼眸里,“我才是真正自由的!”
联邦229年,克莱因做了她人生中首次出格的举动,加入伞兵俱乐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个闷热午后的半夏蝉鸣,还有她在废工厂里所获得的真理。
那是一个赤裸上身的坚毅男人嘶哄咆哮出来的,“工作不能代表你,银行存款并不能代表你,你开的车也不能代表你,皮夹里的东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也不能代表你,你只是平凡众生中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