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尸首……就埋在武陵山……能死在你手里，我很高兴……下去见他的时候……我终于心中无愧了……”

这些话从一直以杀人见长，冷血无情的白月英口里说出来，秦文渡有些不敢相信。

他没想到自己杀了仇人后心情竟是如此复杂，竟还有些后悔。

就好像自己一点也不愿这女魔头死掉似的。不该是这样啊！是哪里出了问题么？

我杀了杀父仇人，为父亲报了仇，了了母亲的心愿，完成洛姨的期盼，我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我心里竟这样难过！

秦文渡看着白月英唇边绽放的笑和安详的面容，思绪烦乱。

白月英那几句话一遍又一遍重复在秦文渡耳畔。

他心里有一刹那的怀疑，怀疑这么久以来所谓的复仇是不是就是错的。可是，他爹明明就死在白月英手里，她也亲口承认了的。

她为什么说她死在自己手里很高兴呢？她不应该斩草除根，连我也杀了才对么？

她和父亲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秦文渡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小茸知道他此刻心里很矛盾，不敢上前打搅，乖乖站在原地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