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过这件事后,言浔明白了一些道理。
穆解韫很善良,容忍她的自私,放她自由,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再反观她自己,狭隘,固执,偏激,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做起事来也一点儿不考虑后果。
因为她的自私,要驰儿受到伤害,要穆解韫不辞辛苦奔波前来,要云珩……
转目看向屋顶,一滴泪悄然滑落眼底,言浔轻轻的拍着孩子,说,“对不起。”
……
翌日清晨。
言浔自梦中醒来,习惯性抬手要搂甜甜,结果怀中空空。阖目咂了咂嘴,又转身去捞儿子。
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嗯?”床上身影一顿,霍然抬眸。
眼前是空空的床铺。
眸间一震,心间更是一震,言浔迅速起身,转目看向周遭。厢房桌椅,景物依旧,却不见一片人影。
言浔只觉自己在做梦,紧忙开口唤,“驰儿!”
“……”无人应答。
“穆解韫!”
“……”同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驰儿呢?穆解韫呢?
只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言浔被吓到不行,抬手扶住胸口,紧忙揽衣下床,飞奔而出。
“驰儿!驰儿!驰儿……”推开房门一声声的唤人,四处找寻,纤影在二楼长廊中狂奔,那种感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几天前,焦躁,不安,小人儿极尽发狂。
“驰儿!”
“阿娘,我在这儿。”
终于,在一声呼唤过后,得到了应答。
寻声转目,放眼望去,只见一楼大厅里,一群青衣卫围坐在一起,最中间穆解韫正抱着穆甜甜和乔方方斗蛐蛐。
耳畔“吱吱――”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