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倒不是没有别的吃的了,有一包饼干和一小包盐。
可这是应急口粮,没有至少是小队长级别的指挥官下令食用,是绝对不准动的。
动了的话,回去后不仅要遭受上级的严厉制裁,甚至会影响到国内家庭的战时待遇。
好在他还留着两块羊羹(没有羊肉,类似小时候吃的高粱饴),这可是暂时补充体力。
他们日本人喜欢甜食,尤其是奶糖,可国内物资也不富裕,有羊羹还是因为他是个军曹士官的缘故。
他把包装纸小心地重新塞进口袋中,回想了下这几次的战斗,脸色晦暗不明。
他是老兵,不管如何,都会预留好撤退的道路,同时还会告诉部下被打散后的汇合地。
前面不远就是汇合地点,另外两个士兵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凭借追击自己的敌人数量,他觉得另外两人逃生的希望很大。
到了现在,他是彻底正视起追击的这股支那人了。
原本在他想象中,懦弱的支那人听到他们的枪声,一定会惊慌失措,从而因为判断出错而崩溃。
这种情况不是没遇见过,相反,这在他两年多的战斗生涯中,是最常见的情况。
可面前的这股支那人不一样,他们不仅没有崩溃,反而从第三次偷袭开始,就反过来埋伏他们。
当时要不是他提前发觉气氛不对,可能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会被打死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