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桑先生,您一旁歇着去,咱们一会就把您这田里的稻子给收了”
众人纷纷说道。
大家也不是干说,都不用组织,原本村子的协作能力就强,平常大家也都是这么集体合作。
山里的天气多变,大家得先把各家的粮食抢收了,然后才是接下来脱穗晒场的事。
都熟练了,大家各自占一块地开始割。
这些乡亲们的速度比桑柏不知道快到哪里去了,人家弯腰割稻子就像是土耗子刨地似的,那叫一个干脆,不到两三分钟,所有人的身后都空出了一块地来,脚边被割倒的稻子也一捆捆整齐的码在了田里。
一些半大孩子,则是把田里割下来的稻子抱到了田梗边上。
渐渐的一堆堆割好的稻子就垒了起来。
桑柏跟本插不上手啊,拿着自己的镰刀和秋收、大牯牛一样在旁边傻站着。
季庆尧这边直起了腰“桑先生,您把牛给套上,大牯牛咱们可使不来,还得麻烦您把这些稻子用大车运回家里去”。
桑柏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您看这事闹的,原本是我的活……”。
“您可别这么客气,要是没您,我们想熬到现在可不容易,而且也是您给的种子,要不然咱们能有这收成?”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应和,一时间桑柏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觉得虽然乡亲们穷,但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特别踏实。
套好了车子,桑柏牵着大牯牛过来,孩子们一看车子来了,纷纷抱着稻子往车上送,等着车上的稻子码的高了,陈东升这小子爬上了车,用力的踩压着稻子,直到不能再码了,陈东升才下来。
桑柏赶着大车,从小石桥上一路回到了家里,跟着车过来的三个半大的小子,又七手八脚的帮着把稻子卸下来。
秋收是个勤快的仔,看人家搬,它也搬,只是它般的模样完全诠释了一个叫狗熊掰玉米棒子的故事,一边抱着稻子一边走,同时也一边往地上掉。等着进了院子,秋收怀里的稻子也就剩下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