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咎由自取!”和王拍着桌子,气急败坏,“让她去做侧妃,不是让她去害人的!如此草菅人命,我没有这个女儿!”
杨氏心有不悦,“你还知道她做的是侧妃,做不得正妃,在谦王府里永无出头之日,她为自己谋个前程也无可厚非,陛下的后宫还不安宁呢!”
“放肆!岂可如此乱言后宫之事!”和王瞪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压下了火,“别说那个林若鸢还没有进门,就算是她进了门,就凭殿下这么久以来的态度,那是她争一争就能得到什么吗?”
“如果她安分守己,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何尝不能明哲保身?何必要趟这浑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争也便罢了,也该分得清孰轻孰重偏要节外生枝,如今她得罪的是皇后,我和王府已是自身难保,难不成你想把哲儿的前程也赔进去吗?”
提起这个儿子,杨氏不做声了。她再怎么疼爱女儿却始终比不过这个能承袭爵位的儿子,毕竟安家的未来还指望着他去发扬光大,“那茹儿……”
和王看着院子里落的那只鸟,它理着丰满的羽毛一蹦一跳的飞走了,“让管家给她些银子包裹,随她去吧。”这无奈而带着叹息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句告别,轻飘飘的,却无比沉重。
杨氏欲言又止,她有心去见最后一面,可事到如今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毕竟这么久过去了,也未曾关心过她是否安好,此时再去未免显得过于刻意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此薄情之举着实让人寒心,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从前为了儿子的前程就已不顾她的感受,如今她无依无靠却要扫地出门,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安茹到了家门口却没有急着下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的奶娘就走了出来,递与她一个包裹,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却未能说出一句话,末了只道了一声,“小姐多保重。”
安茹默然地接过,一双眼眸就像刚刚升腾起的小火苗被无情浇灭一样没有了半点光彩,“多谢了,您照顾好自己。”
马车走远了,而奶娘还站在和王府的门口费力的张望着,直到那扬起的尘土都已经没有了半点起伏,才缓缓地回身离去。安茹坐在马车里,无意识的看着手里的包裹发呆,直到剧烈的晃动把她拉回现实。她微微蹙眉,“怎么停了?”
然而回应她的并不是车夫,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安大小姐,该还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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