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很大概率不能好好休息了,我迅速动身回到庇护所内,把发电机一把关闭,接着把一些重要的武器弹药迅速通过铁梯转移到二楼。当我确定没什么东西剩下的时候,又揭下床单和被子也丢了上去,今晚就在二楼休息。
我并不是畏惧野人和其它的什么东西,而是畏惧人心。今天我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有可能会在将来染指猪圈,那么最好的防止手段就是把我处理掉。
即使是我的错觉,我也不希望我在睡梦中被人拉起来,像一头猪那样被绑在树上放血割肉。
在我已经来到二楼的平台上时,我把铁梯子从墙边抽上来,放在我的脚边。
树林很安静,其中偶尔传来虫鸣声和归巢飞鸟的叫声,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唯一的光源是月光。
然而一直等到了九点,十点,也没有任何动静。我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翻了无数个身,彻夜难眠。树林依然安安静静,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之间发出沙沙的摩挲声,簌簌声响成一片,一直传到了天际。
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了沙沙的说话声,原本以为是做梦,然而话语声越来越清晰。一直传到我的耳朵,当到达我几乎能够从话语声中分辨出含义来的程度时,我一下子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