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长呼口气,又给荀牧打了过去,几句话把情况告诉他,再次挂断,这才抿抿嘴,说“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好了,希望他能挺过去吧。颈总动脉破裂,真的是……几分钟就能要命!”
祁渊依旧没回过劲儿来,地上大滩大滩的鲜血仍然在刺痛着他的双眼与神经。
恐惧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共情心与移情效应,这也是死人、碎尸案及一些血腥现场让普通人感到惊恐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祁渊如今已经能坦然面对任何血腥的现场而不至于感到害怕、恶心亦或者反胃了,可一个人就在他眼前被活生生的割开了喉咙,依旧让他十分不适。
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自己执勤时碰到类似的事,难免有些不寒而栗。
“小祁!”
苏平第三次喊他。
“啊?”他终于回过神,咽了口唾沫,问道“怎么了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