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恭恭敬敬道：“愿闻其详。”

老村长这才满意：“我不愿意传下武功，这关系到世间的一个大秘密。远古时期，没什么科学知识，可是纵横天地间的高手，个个却能飞天遁地，修炼法术的，更是呼风唤雨，遮蔽日月，你说这样极端强化的个体，会去研究火器，研究科学吗？”

白教授摇摇头说道：“不会，现代社会，走的是分工合作的路线，集群智慧，高度发达的社会，越来越趋向于蚁群。如果有这样大量极端强力的个体，走的必然是单体发展路线，就算是神功秘法无数，还是强化的个体。”

老村长问道：“一个浅显的事实，摆在人们面前，却没人发现，那就是，这样强壮的个体，越来越少了，越往近代，个体往往越来越弱，飞天遁地，撒豆成兵，也就渐渐成了远古神话，知道为什么吗？”

白教授低声说道：“不敢妄言。”

老村长点点头：“你还懂得谦虚。老头子来告诉你们吧，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少了，被一代代的生物消耗掉了。远古时候，元气充足，就有霸王龙这样的生物存在，甚至远古神话中的鲲鹏，也有可能存在，就算是三国时期，那个时候，人类的生活条件应该比现代差很多，可是你看三国里的记载，动不动都丈二身材。再看近代，孱弱不堪。直至现代，你看现代的人可能精神面貌比过去好很多，也高了不少，可是力气，嘿嘿嘿，都不如老头我喽。”

朱聪暗自吐槽：“有几个人能比得了你。”

老村长接着说道：“我家的功法，上溯到黄帝时代，传承这么多年下来，那个时代灵气充沛，随着灵气逐渐消散，功法不再适应时代，人类的先天体质，远不如上古年代。到了我这一代，我本来是家中的老十一，前十个全都练死了，就我命大，练成了巨灵神功。由此我决心，这门功夫，再也不能传下来了。练功时所受的非人痛苦，我再也不想自己的后辈，再受一次。”

老村长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浊泪，自眼角流下。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知道天地间的灵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稀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