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选哪个，一顿甚至几顿掐都是难免的。

曲仲冬虽然没明说，但神情里清清楚楚地透出了这层意思。

“都不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就把那么多猜测给否了。

不，不会是要把名额给红霞姑姑吧？！

小曲宁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她有点慌。

她会这样并不是嫌红霞姑家里头穷而且破事儿多，相反，因为表姑父那些骚操作，她特同情红霞表姑和丫丫表姐。像腊野味还有腌咸蛋的时候，小曲宁就没少预备出她们那份来，除此之外，她辛辛苦苦剪贴的麦秸画说给就给，安慰的话更是不知道说了多少。

小曲宁是一心盼着她们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年遭了太多罪，红霞姑的性情变了好多。以前吧，她虽说有点逆来顺受，可也没说怨这个恨那个，说起将来，心里还是有着不小的盼头。

现在倒好，一开口，丧气劲儿遮都遮不住，甭管之前是什么话题，她一掺和，保管会变成她的诉苦大会——

“唉，我这命，苦哇，家里那口子指望不上，就一个闺女还死犟死犟的，贴心话都听不到一句。”

“别人家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哪像我们家，一天比一天糟，我这心里，难受啊！”

“辛辛苦苦干了一整年，落不着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唉，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