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从听到那句‘自己卖了鸳鸯鸳鸯还要帮自己数钱’开始就眯着眼睛看王夫人,然后直到现在眼瞧着王夫人又是蹦又是甩腿的难得场面那眼缝也没有张开过——
而从缝隙中透出来的,也全是一种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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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是有十足理由‘’仇恨’王夫人的,其中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那个理由就是:鸳鸯是自己的丫头,领的是自己的命令,劝人的话语也一句都不离自己——这其中总有一条能叫王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可没用。
在这一条条醒目的‘条件’中没一条能提醒王夫人想起她自己的身份和她与贾母之间的关系的。
难道这真是因为王夫人的脑子已经烧爆线了?
贾母:“……”’
她想了一想,果断定论:不会。
——还是作为一个对自己儿子一样能狠起来的母亲,推己及人的不会。
……
就在这种种的有意和无意所制造出的环境里,每个人似乎都拿着不同的剧本,在同一个舞台上演唱着不同的剧目,却又和谐的制造出一种共同的荒谬来。
而荒诞的也在这时候终于来临了:
便是置身事外的贾赦,也在那厚重的门板之后听到了一句阴风恻恻的轻声叮咛:“还傻着做什么呢?二太太不走,你们不会抬着她走吗?”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