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倚画没有答应。
但是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保持着沉默。
保持着一种叫人不上不下的沉默。
可也就是这种沉默使得刘保勋不敢再说话了他不知道倚画是否已经有些首肯了,所以越发的不敢再因为自己冒进而打破这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成果。
毕竟比失败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在在成功面前的失败。
可要命的是刘保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站在成功的面前了。
所以他不能再继续了。
但却是打死刘保勋也想不到,他的鼓动,他的迟疑,使得倚画恰恰在被鼓动之后后劲不足,最后却因为意识到程铮已经意识到这‘一切’了,而不得不选择在今天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垂死挣扎——
要是刘保勋知道了就在今天就在自己好一阵的妆模作样之前,倚画才对程铮吐露了实情……想必他会活活气死吧?
但他不知道,所以还在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自救’。
就看着程铮越发笑的讨好“殿下面前,哪里有奴婢做主的道理?”
这话听着很是,而且也十分的话里有话,如果程铮有心,那简直能从这话里听出很几重的意思来——
可程铮却只是看着刘保勋笑了一笑。
这笑依稀有些浅淡,但是也更因为这份浅淡而显得自在而随意……
也就叫刘保勋的冷汗一下就从额头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