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韦后的脑子里立时便就嗡了一声,不及回神将手中的布巾子一掷,只对着侯氏怒吼道“你竟是要做什么?”
就将侯氏吼得一愣,下意识的跪了下去,径直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这才申辩道“母亲,并不是儿媳要做什么,也不是儿媳看不得恪昔姑姑好,只是……只是眼下这事儿非恪昔姑姑所不能啊!”
登时听得皇后登时一个倒噎,就要仰倒过去。
而侯氏虽是担心皇后,却也知道皇后现在一时之间却还噎不死……只是恪昔的事儿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皇后就真要被带累死了。
因此略加斟酌,便就狠下心肠“恪昔姑姑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母后的日常起居她俱是亲力亲为,因此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素日里对姑姑也是敬重的。只是再敬重姑姑却也越不过母后去,眼下母后有难,我们便再是心中不舍姑姑,却也要保得母后平安无事。”
就说得韦皇后越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张着嘴坐在那儿,脸上闪过一阵又一阵莫名的神色,仿佛脑海中正在苦苦挣扎。
而侯氏见韦皇后这样,也就大胆了些,只将手搁在韦皇后的膝盖上,就扬起脸正对着韦皇后的目光,轻声道“那夏秉忠便是再不入母后的眼,却也是这坤宁中的主管太监,更是有官职有品阶的六宫都太监!说是在这后宫中一人之下也是担得起的!……如今他遽然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的……母后认为,谁能担待得起这个责任?”
韦后的嘴喏了一喏,只喏嗫出一句话儿来“他……是中风去世的,这天有不测风云,还能够怪得了别人吗?”
就说得侯氏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韦皇后“母后认为这话儿陛下会相信吗?不说别的,只说这夏秉忠的尸体还没有拖去化人场吧?娘娘便认为那刑部在这尸身上查不出什么来吗?”
登时让韦皇后全身就是一哆嗦,瞧着仿佛害怕极了。
只再是觉得恐惧,那韦后却依旧出乎侯氏的意料——她仍旧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