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路易的惊慌失措,子爵的反应就要镇定得多了,他那种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像刚刚做出的不是那不容于世俗的举动、而只是端起了一杯葡萄酒:“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一时之间肯定是无法在形成已久的观念中胜出的,但我也不希望您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而刻意忽视您内心真正的声音。”
路易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你……”
“您可以慢慢地想,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不会逼迫您。”卡利斯特说,如果换做平时的路易,大概在听到那个“您”字的时候就会警惕起来了:“我明天就要和其他人一起,随同阿图瓦伯爵殿下到巴黎郊外的达弗赖城去,因为德·西蒙侯爵和他的夫人邀请了殿下驾临他们在那里买下的别院——殿下会在那里住上几天,也可能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我希望在我从达弗赖城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明了了您的内心,并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如果您愿意,我将为您安排一个在杜兰德银行担任我的秘书的工作,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当然了,如果您在第二天或者第三天的时候就愿意让杜蒙给我捎去您写给我的信,我会欣喜若狂地跪下来感谢天主的垂怜,并且立刻就骑着马奔跑回来见您。”
“我只害怕,天主会将雷霆之怒倾泻到我们的头上。”路易说,他感到自己喉咙干涩,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了。
卡利斯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