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秀安满脸嘲讽地说道,“那些徽骆驼向来有资助乡里读书人的传统,如今扬州那边的官儿都是他们的人,咱们拿什么和他们斗,继续砸钱扔水里,还连个响儿都没得听。”
“你真当商会是你王家开的,大家都是傻子,拿自家赚的钱投扬州那边的无底洞。”
范秀安正是心气高涨的时候,他堂堂朔方都护府的长史,和这群没有远见的商贾混迹一堂,简直端的丢了面子。
还未离开神木县时,范秀安本来还是想着用商场的手段来解决王宝这个会首,拿下绥德商会,可随后上门来要银子的单英却是和他说了一番话,叫他恍然醒悟过来,他范秀安如今可不是什么商人了。
有大都护做靠山,王宝算个屁,他常年寓居江南,官面上的所谓交情关系都在扬州,绥德州这边本地上官面的人情世故,他还不及另外几家呢!
眼下世道那么乱,贼匪众多,盯上王家的产业,灭了王家满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王宝勃然大怒,他执掌绥德商会二十年,还是头回被人这么夹枪带棒地当面讥讽,“范秀安,你胡言乱语什么,盐业乃是我绥德商会的根本,你要是不愿出力,便滚出商会去。”
看着气急败坏的王宝,范秀安冷笑间自看向另外五位大掌柜,这趟碰面前他可是私底下都找他们谈过,晓以利害,可以说得上是仁至义尽,不过看起来这些家伙也全都是些无胆鼠辈,当真是叫他徒费口舌了。
“你当我稀罕这狗屁商会么!
范秀安口吐芬芳道,然后他身后扮做贴身亲随的丁修大大咧咧地站了出来,挡住了那两个王宝身边的护卫。
这雅间极大,范秀安他们七人自是带了亲随,只不过王宝身为会首,手下护卫足有四名,不像其他人只能带一名随从进场。
“范长史,这两个是高手,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