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什么都招,求求你,不要……”
还没有用刑,被俘虏的将门家丁已经神志近乎崩溃地开始求饶起来,没了鲜亮的甲胄,没了锋利的钢刀,他的勇气甚至比不上一个守墩堡的墩卒。
鲁达的笑容没了,他用阴鸷的眼神盯着快要被恐惧折磨疯了的俘虏,不悦地开了口,“你们的大营在那里,夜晚守卫如何,可有口令?”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说……”
……
“啊!”
军帐外面,负责把守的杨大眼听着里面传来的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喊声,心里都有些发毛,他知道鲁大哥是夜不收,也听二哥说过,夜不收在边军里是很特殊的一群人,可是二哥从来不愿意多说,要不是鲁大哥坚持,二哥甚至不愿意让鲁大哥审问那俘虏。
一阵惨嚎声过后,军帐里没了声息很久,就在杨大眼以为已经审完了的时候,那凄厉的惨嚎声再次响了起来,期间还伴随着模糊的求饶哭喊声,接着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良久,被这一惊一乍折磨得都有些神经兮兮的杨大眼终于看到军帐的帘子掀开了,剃了光头的鲁大哥看上去还是那般豪迈爽朗,脸上带着笑,“鲁大哥,审完那贼厮鸟了,他招了没?”
“全招了。”
鲁达笑吟吟地说道,然后他擦去了脸上的血珠,朝杨大眼道,“咱们走,老爷还在等着呢。”
“那贼厮鸟怎么办?”
杨大眼刚开口,脚步还没动,就被鲁达死死握住了手臂,“待会儿我自会了结这贼厮鸟,咱们走吧!对了,你们也不要进去。”
看着有些古怪的鲁达,杨大眼最后还是没掀帐进去看看,而是半信半疑地跟着鲁达走了,至于剩下把守这处军帐的两个家丁则是迟疑地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