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手心里被绳端勒出了道血痕,不过看着跑在最前面的两名贼军骑兵摔飞出去,他已经满意极了,一把扔掉手里的绊马索,他高呼起来,“杀!”
这时候突然间勒马停住的后方三骑将门家丁,还没彻底回过神来,他们两旁的雪地里猛地有人影暴起,有人直扑马背上的骑士,有人挥刀砍向马脚。
能被鲁达挑中跟出来的都是边军里的逃卒出身,武艺且不论,这杀人见血那是半点不含糊的,剩下三个将门家丁,或是被扑下马匹,或是胯下战马被砍了马脚被摔下马,竟是没一个能全身而退。
从猎人瞬间变成猎物,五个将门家丁心里又惊又怒,要不是他们身上穿了甲胄,只怕这一个照面就要交全代在这里。
“噗嗤!”
那被扑到的将门家丁,从雪地里爬起来时,手中长刀拔出,带出一蓬鲜血,他后怕地看着胸口那扎歪了的短刀,幸亏他戴了护心镜,要不然倒下的就是他了。
看着同伴倒在那贼军脚边,几个围上来的青壮,脸上没有半分害怕,他们这样的逃户,不说刀头舔血,但也是和死亡为伍,死在刀下和死在狼吻、白灾里又有什么区别。
杀了眼前这个贼军,那便有银子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东西,甲胄兵械都能换钱!
互相看了几眼,几个青壮眼里那种如同饿狼般的贪婪看得那将门家丁也是心里发毛,他面前的敌人只是穿着破旧的皮甲,手里的兵器也是长短不一,看着就像是群叫花子。
对,就是关墙里那些守墩堡的叫花子!
“一群叫花子,也敢和爷爷动手,活得不耐烦了么!”
那将门家丁大吼着,给自己壮胆,同时试图吓唬面前的这些敌人,可是他那声叫花子却是彻底激怒了那些青壮。
边军里最穷的便是他们这些曾经守卫关墙墩堡的墩卒,吃得是掺了沙土的发霉陈粮,穿的是破烂的军袄,用的兵器都是破烂货,就连百姓都喊他们是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