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在这里不妨事?”贾琏惊讶,姑娘家不都呆在后院?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也姓贾。”不等贾珍回答,惜春就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哈。”还挺凶。
瞧着惜春恶狠狠的模样,贾琏手一顿,嘴里的蜜水甜的有些发酸。瞧瞧,人东府一个六七岁的丫头片子都能参与府上大事,他一个侯府继承人竟然从来没人知会,更不要提商量了。
这么一想,嘴里更酸了,还隐隐有些发苦。
苦?一定不是心里苦,是红枣发了霉。金丝小枣不贵吧?竟然用霉变发苦的。这东府莫非真缺银子了?
想到不久前大批放出府的下人,贾琏窃喜,东府果然不如西府,西府只有加人,还从没有减人的先例!
这么一想,心里便舒服多了,对贾蓉惜春的那点子羡慕顿时烟消云散,再次沉浸在西府的富贵梦乡去了。
你瞧,不是每个人都能从绮梦中清醒过来。哪怕知道盛极必衰,又有几个能准确判断这盛极的时机,且能在此时保持清醒并安排好退路呢?
见贾琏垂眸盯着茶盏里的红枣,惜春不明所以,便也看了看,枣子饱满鲜亮,红的热烈,无疑是沧州当季最好的金丝枣,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