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讪笑“大人，有话好好说。”

“你明白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痛苦么？”

“当然明白，我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呀，所以我最懂了，大人莫不是失去了什么？”

苏辞晓得她在套话，自己却不自觉陷入悠远的沉思中，很多年前，他还十二三的时候，那一夜血光飒飒，跟春天漫山遍野的红色花朵一样，开得到处都是，他的眼睛避无可避，亲眼看着一切毁掉，而他，从炼狱般的苏宅重生了。

他单手抚摸沈幽柔软的长发，轻轻撩起发丝置于鼻尖轻嗅，沈幽感受到他的动作，浑身颤栗，一瞬间失去了气力，几乎瘫倒。

他发觉怀中之人在发抖，凑到她微红的尖尖的耳朵边问“怕了？”

沈幽拿手抹了一把泪“怕什么，不就是几根头发，你剪掉了它还会长，只要我能替我娘报仇，随便你折腾！”

“这是你自己说的，别怨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