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知州说的是,我等为邪,官兵为正。”费景阳哼了一声冷笑道:“何谓正邪?只怕到时候,正的会变成邪的,邪的会变成正的。”
“此话怎讲?你这是何意?”李三坚闻言愕然道。
“知州大老爷!”费景阳冷笑道:“你泉州大军此时已经大获全胜,是威名远播,坊间已经是有了‘铁血战兵’之名,威名已远超大宋精锐禁军,可李大知州,你可曾想过一件事情吗?那就是,泉州之事,朝廷能容吗?”
“我。。。”李三坚又一次被费景阳说得无言以对,半响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将这件事情忘了?李三坚心中懊恼道。
什么能容吗?是肯定不能容,李三坚心中暗道。
自有宋以来,就有了强干弱枝之策,收缴地方军权,归于朝廷,宋军精锐禁军除了驻扎在京师之外,就是驻扎在西北与北面,以防强虏寇边。
除了允许地方州府保留一些兵不像兵、民不像民的厢军、乡兵之外,或者保留少许禁军之外,是不允许保留大批精锐之旅的。
李三坚心中念念不忘,今后的那件大事,于是不知不觉的就有了强军之念,并付诸于行动,从而忽视了朝廷之国策。
此时泉州军名声大噪,威名远扬,必然会为朝廷所猜忌。
不过好在此时泉州兵马仍是甚少,因此事情才不至于难以收拾。
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此刻的李三坚心中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