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毫无牵挂,活着就好——梦想是谋生手段,谋生,和生活,从来都是两个概念。
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勇气,她才接受这段关系。
没由来的相信着两个人走不了太远。
不光是蒋强和冷美玲的那些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这样。
小半年了,原来都这么久了。
她带着一身的麻烦、畏惧,走到了现在。
好像总是在依赖他。
花洒的水冲着自己的脸,她总是能搞砸很多事情,也总是很在意很多事情。
这个如光一般存在的男人,真怕,突然出现,又像出现时那样走掉。
如果真有一天是这样,她宁愿自己先走掉。
狠心一点,难得狠心一次,就要对着她爱的人。
南栀抬手调了下水温。水汽氤氲,一冷一热,南栀不自觉地颤抖了下,那些混沌的想法散去。
她冷静了些,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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