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朔年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打针他都会很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捂住她的眼睛,转移她的注意力。
习惯是个刻入骨髓的东西,顺其自然到裴朔年甚至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当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子一僵时,才恍然回过神来。
哦,原来他们已经分手了。
唐初露按捺着情绪没有动作,等护士抽完血之后才挣脱他的怀抱,用棉花按着胳膊上的针孔,缓缓站起了身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是像乐宁这样的医生,放出来只会害人,你要是真的想捧她,建议你还是让她再多学个几年再出来,没有能力支撑的虚名只是一团散沙,都不用什么大风大浪来考验,自己走两步就会散成一团。”
裴朔年声音暗哑,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他的视线落在唐初露的脖子上,眼神很深邃,微微有些放空。
唐初露觉得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又补充了一句,“医生是个谨慎的职业,乐宁犯错有时候是无法弥补的,上次是我救场,这次是我献血,哪天没人给她擦屁股了怎么办?难道一定要等她闹出人命来,你才肯正视这件事吗?”
裴朔年收回目光,语气有些疲惫,“我知道,我会好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