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浅敛起回忆里的光,视线在江如菲脸上上下扫描。
她那平静又从容的目光,如同一把尖刀,硬生生给江如菲烦乱的心戳出一个空洞来。
凭什么呢?
这么多年来,凭什么,这个贱人无论发生什么事,由始至终都可以如此从容?
她最是看不惯这个贱人身上那股劲儿。
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端着。
就好像她总能高人一等似的。
事实上,她有什么呀。
即使她有什么,到最后,都只能归到她江如菲手里。
就如同,江云海的呵护,楚珩的爱情,甚至是未来的江氏国际。
那一切,都只能是她江如菲的!
在江如菲阴骘的瞳孔下,江希浅倏忽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笑什么。”江如菲厉声问。
“笑可笑之人,可笑之事。”江希浅修长的食指在深黄色的档案袋上漫不经心的点了一下。
故弄玄虚还是意有所指?
江如菲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江希浅。
难道她这些焦头烂额的事,被这个贱人知道了,所以她在这幸灾乐祸?
还是说,那些事,根本就是这个贱人有一手策划的?
那个小摄影记者说,她得罪了大人物,对方只要她身败名裂,不图其他。
跟她有如此深刻仇恨的人,除了眼前这个贱人,还能有谁!
江如菲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就是她,一定是她!
明着搞不过她,利用顾庭深,在背后捅她刀子!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