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反复地摩挲着纸张，直到紧闭的办公室门响起敲门声，白若溪才掀起眸子。

拉开抽屉的隔间，她将纸张夹进去。随即缓步走过去打开门，目光不咸不淡地看着门口的人，“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念汐昂头看着她。

并不开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白若溪让开路，苏母推着她往里进。待到靠近办公桌，苏母才止住动作。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念汐，随后转身走出去带上门。

“我快走了。”她道。

白若溪垂眸。

“签证已经办下来了。”苏念汐垂眸，睫毛长而密，轻轻地抖动着。

她肌肤白且透明，泛着一点病态的青灰色。让人时刻都生出她很脆弱的感觉。她修长的手指打在轮椅上，微微弯曲。

“我听说白医生已经开始接手一些日常的工作了。”苏念汐道。

白若溪点头。

“真好。”苏念汐微笑着，“一切都回归正轨了，看着白医生待在这间办公室里，我时常会觉得是过去。”

白若溪垂眸。

过去？

难道过去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