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心,让他回美达不是养虎为患?”厉慎行将纱布缠上,抬眸道。
白若溪疼的难受却还露出笑意,“倒也未必。”
“我手里有能牵制他的人。”她说着忽然仰躺在后座上,像是要借此缓解疼痛感,“他那样的人,居然也有感情。”
厉慎行没吭声。
白若溪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能够稳住声线,“我父亲好歹曾把他当儿子,现如今我给他一口饭吃,也算是好人做到底。”
厉慎行看着她,没吭声。
她紧紧地闭着眸子,许久才掀开。但还是难忍疼痛,厉慎行索性握住她的手,“有止疼药,吃半片?”
“好歹我已经嫁进厉家,你怎么对我还这么抠门?”她揶揄着道。
厉慎行拧眉。
白若溪露出笑意,做出轻松的神色,“我知道止疼药吃多了不好,疼也就一会儿。缓缓就过去了,不过我刚伤着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痛?”
“厉慎行,你把我养娇气了。”
“娇气就娇气。”厉慎行叹了口气。
换做是他自己,一定会硬抗过去。但是看见白若溪疼,心里总有些不忍。
他捏着药瓶,难得也有拿不准的时候。
“太娇气了怎么办啊?”白若溪一边舒气缓解疼痛一边道。
厉慎行捏住她的手,“我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