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出来顾亦轩的不甘心，放弃科考是顾德源和王琴华告诉他的，可顾亦轩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能拿整个顾家做赌注。”顾亦轩轻抚着她的秀发，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碗儿，我只希望你们都平安。”

“那顾家的冤屈呢？就要一辈子顶着莫须有的罪名，被万人唾骂吗？”金玉碗红着眼眶，眼前一片模糊。

“睡吧，别乱想这些事了。”顾亦轩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伸手遮住了金玉碗的眼睛。

“一定会有万全之策的，对不对？”金玉碗酸涩地开口，却知道希望渺茫。

顾亦轩龙章凤姿，聪慧过人，若是真的有两全的方法，就不会等到如今了。

扑闪的睫毛逐渐湿润，滚烫的眼泪从顾亦轩的指缝间渗出，他颤抖着，却没有松开手。

第二天一早，金玉碗浑身酸涩地起身，火还没有熄灭，顾亦轩斜着身子靠在石头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防止她掉下去。

金玉碗小心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出去找了些柴禾，把柴火续上。

回来时，顾亦轩已经醒了，正检查腿上的伤口。

把柴禾放在一边，金玉碗蹲在他的身边轻声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