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都是我不好。”章御年低声道歉。
想是诊出的脉相一切正常,他神色稍缓,帮顾惜月掖了掖外套,还细心地帮她戴上帽子“等会我帮你踩那个破帐篷几脚,好好出口气。”
顾惜月抬头看着男人,忍不住笑了。
男人原先的金丝眼镜在刚刚的慌乱中不知丢去了哪里。
顾惜月还是第一次见到,章御年没戴眼镜的样子。
狭长的凤眸因为近视的缘故微微眯起,没了眼镜的遮挡,斯文禁欲的味道也渐渐消散,反倒平添了几分侵略霸道的味道。
顾惜月看着看着,耳朵有些红。
她挪开视线“什么出气不出气的,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我都三十……”
章御年温声打断了她,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你本来就比我小,不是么?”
“你……”顾惜月眼睫颤了颤,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刚因为帐篷倒塌带来的恐慌,都在章御年这句“比我小”中,消散无踪。
“呀,好多的血!”不远处,一道惊呼声唤起了顾惜月的注意。
她转过头,这才想起傅承洲也在里面。
傅承洲……
顾惜月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蓦地记起,当时门口的支架断裂,朝傅承洲和章御年两人袭来,只有她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