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却不好实说月下入邪之事,只道“在后山迷路时见过。”
“那就是了,她正好住在后山禁院的附近。你去后山做什么?”
“一时无聊,赏月去了。”
“听说这位助教十分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道长相到底如何,是位大美人呢?还是个丑八怪!”严秋泓信口说道。
“荒唐!背后妄议师长相貌,这可是越矩!”
严秋泓偏道“我又不入女院,她可不算是我的师长,对吧,蘸月……蘸月?你发什么呆呢?”
严蘸月这才回神,“哦,我突然文思泉涌,已经想到文章该怎么写了!”
严珏恶恶地叹了口气,“竟让你赢了!”
“你们两个……扫兴!真真扫兴!”
回了学舍,严蘸月连忙命有常将香焚上,在供桌上一点一点将画铺展开,寻思了半天后,挂在了书桌前的显眼位置。
脑中仍不时想起那位画主的眉眼、声音与身世遭遇,心里竟生出一股同病相怜。
当夜挑灯写文,作下了一篇论世间总是无常泰半圆满太少的文章,引古论今,感叹诸多不完美,颇有悲凄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