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认真地问这句话，而不是故意寒碜人。

关窈窈憋红了脸，“关家会记住你们的恩情，然后……”

“然后跟你们扒在童总身上吸血一样，来扒住我这个好心人吗？”江总嫌弃道“谁不知道，你们关家要不是靠童总，早就破产了。我要你们的人情做什么？真好笑。”

他说完就走了，其他人也跟着离开，没一个打算帮关家的。

关窈窈没忍住，有泪落下来。

她擦了下眼角，犹豫片刻，给钟宴还有乔三打了电话。他们都是曾经对她流露过善意的人，她觉得要是她开口，他们应该会帮她。

然而，钟宴压根没接她的电话。

乔三接了，说了句抱歉打错了，可那分明就是他的声音。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把她给拉黑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

关窈窈在原地站了许久，翻出了路唯枫的号码，“你五年前说过，你跟童筱筱欠我的。路唯枫，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金月湾。

钟宴一回到房间，就钻到浴室里去了。

他掀开上衣，胸口跟腰侧一大片的红，像是被人拧了很久，痕迹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