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这帮奴才将差事办成这样,朕如何息怒?前些天,索尼你这狗奴才不还信誓旦旦的向朕保证,佟养甲与那李成栋不是信心满满的准备南下广东,一举荡平广东闻贼么?连海澄这个府城都丢了,就是这般帮朕荡平贼寇的?”
多尔衮依旧怒不可遏,指着索尼鼻子怒骂道。(他的尊号是皇父摄政王,是可以称朕的。)
索尼屁也不敢放,更是一肚子委屈,他只是递上了佟养甲二人的折子,可并没有保证两人一定能够荡平广东的。
但这会儿明显不是辩解的好时机,敢推托的话,指不定就会直接挨一顿鞭子。甚至他怀疑,多尔衮会不会借这个借口,直接把他给拉出去咔嚓了。
毕竟镶黄旗出身的他,和另一个不爽多尔衮的正黄旗鳌拜同气连枝,向来跟多尔衮尿不到一个壶里,若非双方各有忌惮,估计早就将对方剁碎喂狗了,如今只能算是达成勉强的平衡。
此时眼见索尼被逼到了墙角,脾气本就不好与多尔衮不对付的鳌拜眼睛一下子便立了起来,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眼看就要跳起来与多尔衮硬碰了。
但不等鳌拜站起来,另一有资格坐在椅上的人则悄悄踢了一脚他,自椅上站了起来。
“摄政王且息怒,那佟养甲办差不利,办他就是了,莫要因为他气坏了身子。本王觉得海澄城是丢不了的,毕竟李成栋率领大军在外攻打分水关,就算稍有阻碍,却也绝对不可能伤筋动骨,只要李成栋回师海澄,那些没有野地浪战能力的海寇,也只有再次遁入大海一途。”
眼见再不说话,索尼就要被打板子了,甚至被拿下狱,为了八旗不内讧,另一位摄政王,向来只是充当吉祥物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只能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现在该如何?海寇今日能轻松拿下佟养甲那狗奴才所说固若金汤的海澄城,来日拿下福州应该也不是难事,甚至沿海各城在他面前都不会安全了。那么多的城池,难道朕每城都派驻大军?朝廷又如何能消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