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战功赫赫的将军,功成名就之时,却跳出来一位不知好歹的目击者,指着将军身上的功勋章,言辞凿凿的大喊——“逃兵!”,高贵崩塌信仰破灭,结局不外乎将军饮恨,死难瞑目。
傅慎言又何尝不是一位好“将军”,比起将军,他生来就备受瞩目,万事不落于人后,他是高傲的也是高贵的。
我忽然很怕,怕这一丝缺陷就像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摧毁傅慎言的一切。
这一夜,傅慎言的电话都在关机状态。
安歆像是能感知到大人的变化似的,等不到他,就一直粘着我,似乎怕我也不见了。
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我不能表现的太情绪化,只好装作没事人,私下里托各路关系找人。
天快亮的时候,窗外忽然下起了毛毛雨,屋子里闷闷的,我索性下了床,到阳台去看雨。
其实混沌了一个晚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在看雨,还是希望在雨里看见傅慎言熟悉的身影。
终于熬到把之安他们送去学校,我再也等不及,换了便装就准备出门,公司,酒吧,重逢的地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过守着空房子干等。
刚到门口,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挡住了我的去路。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慕容谨伪善的脸,眼里带着一贯浅显的笑意,以便掩藏心里更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