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非常小，其上只有三个人。

一个斗笠老者站在船头，面朝着顺流的方向，看起来是个船夫。

而一老一少，正坐在船中。

“那老者，是星河尊者？”

看到那须发皆白的清癯老人，秦城微微诧异。

上次在记忆传承中见到星河尊者时，他还是个壮年容貌，正是年富力强，神采奕奕的最好时候。

但这次再见，星尊已经成了老朽。

虽然鹤发童颜，眼神依然明亮锐利，却也难掩时间流逝给他带来的痕迹。

即便是这等横跨虚空，穿行万界之人，也免不了衰老么？

而星尊对面的，是一个小男孩，眼睛很大，看起来非常纯净透亮。

他头顶梳着一个冲天辫，年纪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师尊，风会一直吹动吗？河流一直流淌吗？”

男孩眼中，充满了这个年纪的孩童，对于这世界该有的各种好奇。

“当然，风会吹动不停，水会一直流淌，云彩散去又会凝聚，树木凋零也会抽芽，这就是天道。”

对面，星尊面含微笑，缓缓开口。

“但你说过，我们是修仙者，是逆天而行，这些既然是天道，我们也能逆吗？”孩童再度好奇道。

“修仙者的逆天道，多半指的是逆寿元，逆束缚，至于这天道规则，并非全部都在害人，我们不需要全部去对抗，争斗。”星尊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