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朝歌的房间,掩上门,他来到床榻。
小姑娘睡意正浓,又似乎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小脸皱作一团。
实在是她梦见霁月受了伤,冰天雪地里,一身的血,把她吓得不轻。
她想救他,可她体力有限,她人又弱又小。
霁月身形高大,她扶都扶不起,好不容易扶起来,还砸到了她。
她害怕极了。
凌陌花看着她,不由想起上次来看她时,给她玉足上药。
那日她好像在做一个美梦,梦中的她笑开了颜。
只是,当她忽然从美梦中醒来,却对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再次重新坐在她旁边,轻轻把她的玉足拿来看。
脚踝子骨已经好了。
最近也常听玉瑶提及她的事情,好不风光。
她活得肆意又潇洒,快乐又美好。
像阳光下的太阳花,追随着阳光。
他始终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与黑暗为舞。
他们本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他本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的。
他低首,在她脚踝子骨上虔诚的亲了一下。
那日弄伤了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霁月欠他的,由霁月自己偿还就好。
睡梦中的人忽然睁开眼来。
沈朝歌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
实在是被恶梦吓醒的。
醒来,她怔了怔,猛然坐起。
借着窗棂外的月光,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榻上坐了个人。
“阿槿。”她脱口而出,实在是他今天的装扮,像极了那日初见时的阿槿。
一袭墨发不扎不束,肆意又张扬。
她随之改口“凌陌花。”
他本不是阿槿。
他薄唇轻启,像是在回忆、怀念,说“阿槿,这个名字真好,我很喜欢。”
朝歌说“木槿花每天都会开放,傍晚花谢后,第二天满枝的花又会开放,每天都坚持不懈,所以它代表了永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