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兴兴的依着他坐下,旁人都看了过来。
这茶会本是姑娘坐一处,公子坐一处的,每人一矮几,男女之间又有些距离。
她现在坐在霁月旁边,韩太守只以为是这个当兄长的最宠爱这位七姑娘了。
韩公子可不这么想的。
两人坐在一起哪有半点兄妹的样子?
她望身边的兄长,眉眼一笑,又娇又俏。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他望她一眼,有温柔且喜欢,外人只道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韩公子从来都不认为是这般。
明明就是眉来眼去,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可恶。
他内心一阵愤怒,藏在袖下的手紧了紧。
那边已有位公子吟诵酸诗一首。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酸诗吟罢,那公子又道“恭喜韩公子,贺喜韩公子。”
他吟罢酸诗也就罢了,但恭喜他作甚?韩孝郡没能明白,只道“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