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声音,第一次觉得霁月的声音会给这个夏日都变得凉爽。
他从沈府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晚歌。
晚歌对韩公子行了一礼,也不知道两人为何为吵。
看两人怒目相对,心里莫名其妙。
霁月则径直来到朝歌旁边,伸手揽了她的瘦弱的肩,带她走了。
在朝歌与韩公子争吵的功夫,他们派的马车已停了过来,朝歌也就跟着上了马车,韩孝郡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走了。
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长兄,但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同寻常。
看来沈老夫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若是当回事,就应该阻止他们见面,或者把霁月关起来,禁他的足,不许他出门,不许他见朝歌。
晚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依礼和韩公子告了辞,上了自己的马车,只是心里犯嘀咕,朝歌怎么没有派辆自己的马车出来,或者她应该唤朝歌与自己同一辆马车的,可霁月的马车已行在了前头。
本来也没什么的,霁月是兄长,她若唤了朝歌下马车过来与自己坐,反显得不好了。
她想事总是过于复杂了些,连兄妹之间太过亲近些也会想得不堪,她只能暗自摇头,笑自己怎会这般疑神疑鬼。
马车在韩孝郡的注视下已经绝尘而去,他一双睁圆的眸子染满了愤怒。
转身,他朝沈府内走去。
那马车之中的沈朝歌也已被他的一席话打乱了心情。
她一路无语。
霁月见她脸色不好,便伸手点了她的脑袋,迫使她不得不仰了头,看着他,听他说“你究竟在气什么?”
朝歌心里叹口气,她实在不该被那种卑贱小人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他威胁我,让我求他。”
他知道,他听见了。
她闷闷的说“不然,他就把我们的马全当成马瘟病来处死,他这会去找奶奶,多半就是拿这事来吓唬奶奶的,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被他给气着。”
他也知道。
“霁月,你说这这马怎么忽然就生病了,会不会也是秦家的人故意打击报复?”
霁月,这两个字从她口里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却一下子便撩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