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蘅疏淡的眉宇轻蹙。
“你以为木都统当真是在为国为民深夜设置碍口巡防吗,这条大道通向哪里是官家府邸,他想找的人是谁”凤明邪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将案上的小果盘子也往陆以蘅跟前推。
陆以蘅恍然大悟,晋王虽然人不在城门大营中却能暗中派人将她封锁在阅华斋,所以现在,是为了来确认她到底死了没有,让木都统由着借口蹲守,若是陆以蘅没死定会回到魏国公府,这事儿一目了然。
“无耻之徒。”陆以蘅呯的一拳头砸在小案上,震的清茶三晃,她还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阴谋诡计戕害自己却没有办法揪出幕后凶手,“邀功论赏倒是积极的很,若不是王爷您当机立断带着顾先生面圣,这次防疫根本没那么容易促成,晋王倒是好,不过是挑了个好时机就成了盛京城的头等功。”
还有秦徵那个可恶小人,在秦府还以为慷慨陈词醍醐灌顶没想到不过是被人利用,叫他人借花献佛,全权为自己的主子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
呸。
凤明邪瞧着那小姑娘口吻中愤愤不平,脸上依旧疏漠冷淡带着不齿神色更显不近人情。
“这如何在圣上面前表现邀功,也是一种才能和技巧,即便你有惊世之才也得容于当权者方得一席之地。”凤明邪的指尖轻触着下颌,什么话由他说来都带了几分涓涓细流的轻柔感,你做了什么办了什么必须要让顶头上司看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看到的,就算你呕心沥血、死而后已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陆以蘅深知凤明邪这话有道理,有时候她也对自己骨子里的小爆脾气有诸多不满,可偏偏逆鳞反骨、生性如此。
“臣女想不明白,天子为何不将盛京城大事交给东宫殿下”在她看来,明琛是个成熟稳重、深明大义之人,定会将民生民心放在首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