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郑芙走近吕不韦,以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后妄图离间相国与大王的关系。先是韩夫人在华阳宫里不知所踪,后又将我囚禁,那几个叛逆明明是太后的走狗,却声称是相国的家仆,已被我斩杀。”
“斩……杀?”吕不韦不动声色,但语意略微颤抖。
“不错,因为涉及到相国,此事我不敢声张,只敢听大王的命令,带着玉玺前来制住太后。”郑芙故意把嬴政说出来,让吕不韦不敢打别的主意。
吕不韦轻笑“大王远在函谷关,这咸阳城的消息倒是灵通。”
见他并无其他说法,郑芙说道“相国受惊了,我马上安排人送您回府。”
话罢,郑芙行一记常礼,徐徐退出殿外。
郑芙与王贲同行在宫里,至平阳殿内,她才放下威仪姿态,拖着疲惫的身体瘫坐在席子上。她仅仅是伤口结痂,体力并没有恢复,仍旧很是虚弱,这样折腾一番,属实太过伤精费神。
她的身子越发单薄,王贲看了十分心疼,关切问道“蹊妹,你这几日恢复得如何?”
“不必担心我。”郑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贲哥哥,等下我就用秦王玉玺封你为卫尉,取代华阳太后的羽翼驻守咸阳宫,这样你就能更好地为大王效力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先别管这些,我派人送你出宫去医馆。”王贲上前,伸手想要抱起她,又改变了姿势,将她一把拉起。
现在的他,有什么立场能在将她抱起来?王贲的心一下子黯淡下去。郑芙以后会嫁给嬴政,嫁给她从小仰慕到大的人。一个是他要效忠一生的君王,一个是他幼时初见便一见钟情的姑娘,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存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