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成这样？”温和的唇角掀起，露出一抹笑来，笑容却不达眼底。

于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和看了眼天色，才低声说道“别忘了，你当初可是想要让江萍，失去所有的一切。如今，只是一个开始，你就怕成这副模样。等真的开始了，你怕…就会和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了吧。”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里头，听不出来什么太多的情绪。

于陈微微直起身。

又想到了那夜的情形，他被顾慎之掰断了指骨。紧接着，就被江萍毫不犹豫地丢弃了。

那晚的雨很大。

他就像是一条死狗，被随手丢弃在一旁。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知觉。

于陈的心里泛着恨意，面容微微地扭曲着。

温和看了眼，笑了笑，低声安抚道“快起来吧，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别忘了，我和你说的那些话。”

“既然她丢弃了你，那么你就…弄死她。”温和看着于陈的眼，轻轻说道。

声音里头，带着些许的蛊惑意味。

于陈咬紧牙关，点点头，唇线崩得很紧。

温和已经从他的面前离开了。

直到这会儿，于陈才拿开自己的手套。露出…自己已然不正常的手指。

手指歪斜着，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

眼前又浮现出了江萍厌恶的眼神。

于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