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交错的枝条与细嫩的枝叶,洒落了斑驳的光影在李郯身上,晴明不定“若当年……”
默了默,她垂眸看着瑰丽的裙角曳在脚边,似夏日夕阳下的云霞,美的叫人沉醉。
她又想着,这样的繁华需要多少心血织就?
在绣娘的手底下一针一线成就锦缎的美丽时,它又是否有知觉?会否有旁人不晓得痛??
就好像她这一生,享受了旁人无法享受的富贵,于是这一生承受的痛,便也是旁人无法承受的。
到临了,扯去这层天家富贵的布,她好像什么都不曾得到,却失去了太多太多。
最终,她彷徨而失落的一笑,“罢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月湖里,青萍初生,舒展着稚嫩的身姿婷婷摇曳,几只鸳鸯在碧叶下交颈细语,悠然而恩爱。诗文里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却又有几人能正视雄鸳原本就是最最薄情的动物呢?
还是作出那句诗的本就是男子,本就没有考虑过女子的感情?
邵滢嗤笑了一声,便丢开了描绘了鸳鸯图纹的珐琅圆盒。
朱玉拾了圆盒打开,沾了药膏轻轻替她上药。
看着她雪白颈项间一大片的烫红,不由皱起眉来“皇后娘娘真是一点国母的体面也不顾了,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