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盯着那些人了,事到如今,皇帝谁当都可以,唯独能使李锐和李怀不行。
梁子结的太深了,让他们中的谁上位,沈家和徐家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第二日一早,江公公便亲自来魏国公府请人。
“静王殿下和雍王殿下也进了宫了。”
是个晴朗的天儿。
深冬的朝阳带着凄婉的血红色,似杀戮时从颈项间喷洒而出的血液,一浪一浪的铺洒了漫天,风幽幽,干涸了血痕,黑红的色泽沉沉压的在天边,而其余天幕,不过淡青一片。
御书房前栽了几树白皮松,松针沾了露珠,轻轻一曳,水珠落了几滴在她的颊上,一股清新冷冽的味道,沁人心脾。
徐悦取了帕子为她细细擦掉,留了一抹清脆的香味在肌肤上,微凉舒心,好在她也不喜涂脂抹粉的,到也不必担忧花了妆容。
徐悦温柔的替她解下天水碧的孔雀纹狐狸毛风领的斗篷,递到了一旁小太监的手中。
接手的是秦宵,若有似无的抬了抬手指,刮了他的手背一下。
徐悦眉心一动,抬眼朝他垂了垂黑眸。
秦宵搂着灼华的斗篷,躬身垂首退到了朱红大门的一边,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