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套化妆的道具一直都在灰色大众车里放着。此刻的余冬,便正是扮成了一个银发老头的模样。
除非田蜜已经起了疑心,否则不面对面细看,是认不出他的。
前方,思蓓走着走着撒起娇来,一个劲叫着
“妈妈,我要抱抱。你抱着我走嘛,好不好?”
田蜜还真宠她。嗬嗬笑着,弯腰要去抱思蓓。
一旁的老太太制止了她,拉住思蓓,责备的语气中同时却带着几分慈爱
“胡闹。都五岁多的姑娘了,好意思呀你?田妈妈会很累的!”
如果余冬没听错的话,在老太太的口中,称呼又变了,变成了“田妈妈”三个字。
田妈妈和妈妈,两者一字之差,意义却是天差地别的!
田妈妈,很可能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一种表示,一种亲昵的称呼而已;
妈妈,则是无可辩驳的母女关系。
这一老一小嘴里不太一样的称呼,到底哪个才更接近真相?
余冬听着听着,完全都被弄糊涂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跟在后面,跟她们去蜂花公园。
悄悄观察,观察得越久,则越有可能听到一些私密的对话,发现一些行为举动。
公园到了,田蜜买了一只风筝,带着思蓓,在草地上奔跑,放着风筝。
风筝刚一放出,没飘几下,就落下来,被一棵小矮树挂住了。
田蜜踮起脚,去取风筝。由于树枝带刺,一下刺痛了她葱白的指尖,血珠,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