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说想着对面网开一面，穆瑜自己都觉着自己的想法很是天真。

但若排除掉后者，那就只剩下了一个理由。

“轻敌之计吗……要对我们下手？”

素还真没有说话，转过头看了眼阶梯，那阶梯上便是大衍易图，仍在缓缓运转，已有几日未曾吞噬灵韵。

穆瑜说它是一个吞金兽也是一点都不为过。

素还真与穆瑜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所以他很清楚，有些事可以给出建议，有些事则需要穆瑜自己思索，他残魂有缺，时常会陷入休眠，以后需要穆瑜自己做决定的事情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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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还需要再想想，今日的课业，便到此为止吧。”

“是，晚辈告退。”

穆瑜没有去问，他知道，素还真是他的前辈，而非是他的保姆。有很多事总需要自己去想去思考，才能有所成长。

退出了大衍易图，穆瑜打开了房门，外边正下着雨，空气中尽是湿气和寒气，乌云笼聚在空中，不见星月，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地砖、屋檐上，发出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