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牵着刘昭明的衣角,将他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说着。
陈三更叹了口气,看向关太初和八风和尚,“怎么说?”
“当然选择原谅他!”八风和尚偷偷抹了把眼角。
关太初微笑着点头同意。
刘昭明跟小孩们打完了招呼,请同样自发前来教授她们女红和生活技能的附近民妇将她们领走,迟疑地走了过来。
当得知陈三更等人已经原谅了他的时候,好好一个男人竟然鼻头一酸掉下泪来,长揖及地,久久不起。
陈三更连忙道“刘兄,快快请起。”
“抻着了,抻着了,帮一把!”刘昭明痛苦的声音响起。
“我原本是白鹿洞的学生,因为没有修行天赋,在三年基础学习届满之后,不能升入内院继续修行,想走仕途考取国子监又失败,只能黯然返回家乡。”
后山的凉亭中摆着一张石桌,四个人刚好坐在四面,当中摆着一筐洗好的蜜桃,曲线优美,令人垂涎。
刘昭明给三人一人分了一个,然后一边揉着腰一边讲述了自己的过往。
“我虽然自诩学贯古今,但这终究是个修行者的世界,胸中一腔浩然正气并不能抵什么用。我自幼父母双亡,当初去往白鹿洞求学就已经耗尽了积蓄,回了家起初还能谋一个州学教习的位子,但又被有关系的人挤了下来,只能靠给人当西席勉强度日,在天益城中已然蹉跎了八年,这一帮孩子就是我生活唯一的光亮和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