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手的那刹那，百里绯月就像是抓住了一个冰坨子。

还好，脉搏虽然微弱了些，但并不孱弱！

百里绯月心底松了一个口气的同时，立刻开始叫人。

“小九？”她整个人被他尽最大可能护在怀里，现在她想从他怀里先钻出来都不行。这人八爪章鱼一样，缠得太紧了。

难怪他比她身上更冷，他替她尽可能挡了最多的寒风！

“醒醒！”百里绯月连推带揉，那巴拉着她的少年甚至还带着霜花的眼睫终于颤了颤，在百里绯月的推攘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底最开始有一丝茫然，当感知到周遭的寒意时，和百里绯月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

“阿姐？！”

百里绯月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他冰冷的脸颊，“你先松开我。”

哪怕是凌断念，都这才发现过来，自己把阿姐整个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愣了下，他的记忆里并不记得雪崩后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是完全空白的。

不过没耽搁，立刻放开百里绯月。

只是这个动作显然持续很久了，放开得僵硬艰难，放开后，一双手臂又冷又麻木，整个废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

但凌断念到底是凌断念，哪怕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但脑子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百里绯月是医者，当然知道他那双臂现在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