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漫不经心地挥手,在云岸边找了个地方坐了,说“我就不去了。”
容九没有强迫他。
三个人成为逃亡的人群里唯一的逆行。
并随着一起的还有那一些不断汇聚到出口的士兵们,那一抹红色,成为了涌向后方潮流里,最突出的一把长刀。
容九捡起地上的一把刀。
刀上已经沾满了血,可能是敌人的,也可能是这刀的前主人,容九握紧了它,快步走向了前方。
左右逃亡的人们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给他们。
逃亡中的人大多是老弱妇孺,极少见到男人,那是因为男人们都在断后,为他们争取时间,鲜血与哭声,勇敢与坚毅。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