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你们吗?阁下真会说笑,我只是想着,这样单纯作诗未免无趣,不如我们添个彩头?”范童微笑着说。
“你想添何彩头?”胡穹问道。
“只要你们的诗能胜过我这一首,我从此不再作诗,并且日后遇北安国人绕路而行,要是你们输给我,则不用这样苛刻,只要你们帮我刷刷靴子就好,毕竟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靴子有些脏了。”范童自信的说。
“你说甚!让我给你刷靴!”暴躁老哥双目瞪得溜圆,撸起袖子就要打上来。
“别冲动,他是薪国使臣。”胡穹还是冷静些,一把拉住他。
“诸位对自己的学识这么不自信吗?”范童在旁边火上浇油。
“行!我答应了!”不等胡穹说话,暴躁老哥一口答应。
范童开心的笑了,他来这之前,打听过了,太安第一才子柳佳意,带着几个好友外出云游去了,只要不是柳佳意来,他就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品文台上,陶寿皱起眉头,这范童属实嚣张了些。
“太常……”主簿来到陶寿身旁。
陶寿摆了摆手,“无妨。”
打发走了主簿,陶寿扫视着品文台下方的人群,‘江孙彻还没回来吗?’
在他心里,江孙彻的才华不下于柳佳意,只要江孙彻回来,就不会让这个范童嚣张。
胡穹无奈的摇摇头,‘太鲁莽了,这范童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是对自己的文采有足够的自信。’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对了,“范公子,请。”
“好。”范童应了一声,没有再犹豫,甚至都没有思考,挥毫泼墨,一气呵成。
“请诸位大儒品鉴。”范童对着品文台行礼道。
主簿来到桌前,大声朗读,“
一春略无十日晴,处处浮云将雨行。
野田春水碧于镜,人影渡傍鸥不惊。
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茅茨烟暝客衣湿,破梦午鸡啼一声。”
胡穹等人,看着面前的诗句,脸色难看,久久没有动笔。
“怎么,诸位还不写吗?哦,我知道了,诸位这是还在构思,不着急,诸位慢慢来,我可以等。”范童故意说。